小依

陰陽師:連荒(不可逆)、天域基佬(無差偏釋修)
聖鬥士:雙子兄弟、蠍瓶蠍

本命:撒加、荒、阿修羅

【少年鬼使的煩惱】下(之一)

※喜聞樂見地字數爆了,所以分段更

※不過寫那麼多都是為了開車做準備

※除了開車,我也是想寫一些正經有內涵的東西啊

※小小白黑真的好可愛♡

※一點點鬼使白黑茨酒荒天青夜提及,勿掐

※有原創女角出現,不過她只是個過客


【少年鬼使的煩惱】 

(三) 

時光流轉,四季遞嬗,不過眨眼之間,又來到了新的一年。 
雪融之後,萬物自深沉的長眠中一一甦醒,枝葉吐出新芽,花兒含苞待放,各類冬眠中的動物也從窩裡探出頭來,感受久違的陽光。 
身在地府,雖然各處依舊人煙罕至,除了幾名公務員以及做雜物的低等小妖外,就剩下奈何橋邊一批批等著輪迴轉世的亡魂。不過忘川河兩岸的櫻花樹已經生了花苞,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能欣賞到落英繽紛的花海。到那時候,這蒼涼的地方,也就不會顯得那麼死氣沉沉了罷。 

春天,是萬物萌動的季節。除了生物之外,蠢蠢欲動的當然也包括了青少年情竇初開的心。 
白童子很苦惱,非常苦惱。 
自從他跟黑童子心意相通之後,隔天兩人又回到了平時的相處模式。畢竟,日子還是要過,工作也還是要做。白童子依舊是那個上司眼中精明能幹的乖巧下屬,黑童子也依舊是那個難以捉摸的性子。 
心下知道不能指望個性內斂的黑童子主動,所以白童子很認真地思考,如果成為情侶,除了接吻跟互相幫對方解決生理需求外還能做什麼。當然白童子是很渴望能與黑童子像兩師父那樣相好的,但現在時機顯然還沒到。雖說先上車後補票也不是不行,黑童子也不會拒絕他,可是再怎麼說也是初戀與決定陪伴著走一輩子的對象。明明懂不少情慾之事實際上卻很純情的白童子,還是渴望有一場循序漸進又甜蜜的戀愛的。 
所以,這幾個月,白童子都努力地研究要怎麼談感情。 
翻了翻青行燈和一些小姐姐提供的言情小說,白童子有些懵。因為書上提到的東西,他跟黑童子好像從生前開始就每天都在做啊,諸如手牽手四處跑,碰到困難一起解決,沒事時就黏黏糊糊地膩在一起之類的。至於約會……約會這個倒有些意思,找個美好的環境下培養感情看起來還不錯,有機會倒是可以試試。但黑童子也是男人,身高甚至還高上自己一點點,書上盡是描述逗女孩兒開心的把戲,搞不好黑童子不喜歡被這樣對待呢…… 
情人是男生的話,找性向相同的前輩來經驗談應該會靠普些。將書讀完的白童子,之後就常藉著任務為由,找平安世界裡他認識的幾對同性伴侶來做感情諮商。不過好像更多時候都是在聽對方吐苦水? 

茨木童子:「汝問說怎麼讓摯友知曉吾之心意?當然是在摯友為舊情所傷之時,吾藉機輕撫吾友之軟肋,再借點酒水助力,自然而然便成其好事。」 
恩你這叫算計好的趁虛而入,裝滿心眼的茨木先生,雖然聽上去有點賤可是卻又那麼合情合理。但是把人灌醉再硬上這點真的…… 

荒川之主:「如何與大天狗走到一塊?他在追求大義時不知被黑晴明那廝亂接了哪條腦神經,從某天開始便頻繁造訪吾,還次次鬧騰的天翻地覆。終於在地20次時吾忍無可忍將他給辦了,後來才知曉那是他對心悅之人示好的方式。雖然至今仍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但他別再去黑晴明那搞事一切好說。」 
不只你無法理解,我也無法理解呢……不對,是正常人都不能理解吧!看著回憶起黑歷史一臉頭痛的荒川,白童子很慶幸地想,還好他的黑童子只是三無屬性而沒有中二病。 

夜叉:「你說那和尚嗎?那和尚成天口口聲聲說要渡本大爺,結果渡著渡著渡到床上去了,滿口佛號卻是淫僧一個。嘛不過,跟他在一起感覺還不賴,兩人結伴四處遊歷也算有個歸屬吧?」 
雖然不指望會得到什麼正經的內容,但聽到最後也還是挺溫馨的。或許不慍不火的相處就是最適合他們的方式,白童子總結。 

與外人聊得差不多後,白童子抱著被訓話的危險將對像轉移到自家師父身上。不過面對這類話題,看上去一板一眼的鬼使白倒是不怎麼避諱,很大方地對著徒弟把話說開。 
「我跟黑羽,一路上可真謂走的磕磕絆絆。他說我是他的弟弟,可是我沒有生前的記憶。剛開始我並不把他當哥哥,只當他是個麻煩的同事。但相處久了,竟也日漸對他萌生出了好感,而且……總有種說不上的熟悉。嘛,有個人可以依靠的感覺,也不壞。」鬼使白溫和地道。 
「那後來呢?」 
「你知道,人心是貪婪的。時間久了,我就想,與其當兄弟,當戀人是不是更好。既然我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比起聽黑羽在那絮絮叨叨,還不如跟他重新以別的關係開始。然後我出手了,結果誰知道,黑羽那粗神經,竟真的只拿我當兄弟……」說到這裡,貌似是回憶到什麼尷尬的過往,冷靜自持的鬼使白瞬間顯得有些咬牙切齒。 
「呃……」好了我理解,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師父您也是用硬上的就對了。 
「不過那也都無所謂,總之現在我們對目前的生活都很滿意。工作穩定還有家人,如果閻魔大人肯再多給一些加班費就更完美了。」長嘆口氣,鬼使白揉亂了徒弟的髮:「你啊,其實也不需要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就可以。做好你覺得應該做的,我相信黑童子能理解你。」 

※※※※※ 

這天,黑童子被交代了一個個人任務。 
在以往,冥界的鬼使都是兩人一組一起行動的,以互相輔助的方式來提高工作效率,碰到較為難纏的邪靈或惡鬼也比較容易應付。不過,這半個月鬼使兄弟到晴明的陰陽寮去短期出差,所以地府裡的活就全落到了兩個小鬼頭身上。在人力減半工作量沒少的情況下,黑童子與白童子不得不分頭一個人完成這些這些大小事。 
「黑童子,目前會津那帶頻頻有惡鬼出來吃人作亂,你就負責把牠們肅清。然後在三天後的寅時,城主的女兒陽壽將盡,記得回來時順道把她的魂魄帶回來引渡。」臨行前白童子像是不放心似地,一遍遍對黑童子叮囑工作內容。 
「好……沒問題……」 
「那,黑童子要好好工作,加油喔!」再次得到肯定地回答,白童子才依依不捨地道別。 
「別……擔心……」握住白童子的手,黑童子湊上前在少年額上落上鼓勵的親吻,就像白童子以往對他做的那樣:「白童子,也……加油。」 
「好!」 

隻身來到會津,黑童子看著熱鬧的集市,頓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在不顯形的情況下,一般凡人並不能看到他的存在,但黑童子心底還是會排斥人 群嘈雜的地方。 
大致觀察了下這個地域的民生,由於長年沒有戰亂,這個都城稱得上是富裕,除了近日來因妖鬼的騷擾而有些人心惶惶,大致上人民還算安居樂業。 
「這位緣投的少年仔,是外地來的遊客嗎?」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亂晃,繞到街角處,黑童子被叫住了。 
「嗯……?」停下腳步,黑童子警戒地看向那位出聲叫他的人。 
在這個世間上除了陰陽師與僧侶修士,也有能與魑魅魍魎打交道的凡人,就是俗稱的擁有陰陽眼,還有某些小孩與將死之人的亦有類似的能力。 
黑童子身為鬼使,只要稍作凝神便能窺知一個人的生死之命落於何年。眼前這名老人陽壽還剩好幾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修為,甚至連他是人是鬼也分不清,想來便是擁有陰陽眼而不自知的普通人罷了。 
「最近晚上都有妖怪出來吃人,已經有好幾個居民失蹤了。」老人拄著拐杖指向不遠處的山腳:「天黑記得不要再外面遊蕩,小心點。」 
「妖……怪?」黑童子偏了偏頭裝作不懂。 
「嘛,據說是那個山神給大家的報應,因為在幾年前有人觸到山神的領地,祂不歡喜了所以降災禍,這都是街頭的算命仙說的。不過他也說了,再過幾天狀況就會好轉,要我們不用到京城去請陰陽師。」 
「哦……」 
雖然只是個三流術士的胡言亂語,但到也還算對了一半。災禍不是山神降的,純粹是惡鬼想靠吃人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來增強修為。過幾天就會恢復平靜這點倒是沒錯,因為他此番來會津的目的就是要來收拾這些魔物。 
「總之,肖年仔你自己注意一下,看你是外地人才提醒你的。」 

日暮低垂,夕陽西下,天還沒全黑,原本熙來攘往的街道便很快地清空。居民們匆匆忙完一天的瑣事,早早掩緊門窗熄燈睡下,誰也不想城為妖物的晚餐。不過才剛過酉時,整條街上一片冷冷清清,猶若死城。 
既然沒了外物干擾,黑童子也不再壓抑氣息,任由自己的妖氣源源不絕地自身體湧出。夜晚,是妖物活躍的時機,不論是精神亦或者是力量,相比於陽氣極盛白天,算來有將近十來倍的加成,也就能更好地發揮實力。 
黑童子將巨鐮化形而出,單手結印佈下結界避免傷及無辜的人類,做好這些基本準備後,他便躍上城門的屋簷準備伺機而動。 

「唔,這是什麼,哪個混貨阻饒老子覓食?」 
不過沉寂了莫約一刻鐘,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打破了會津城的寧靜。蹲在門樑上小憩的黑童子敏銳地睜眼,循著那席捲而來的妖氣而去。這道結界,只要是妖鬼就無法輕易通過,哪兒出了動靜黑童子都能立刻知道。 
自上屋頂翻身而下,黑童子也沒打算吊對方胃口,握緊了鐮刀便擺開備戰姿勢同對面的妖物對峙。 
「還想說是哪個三流陰陽師,怎知居然是個連毛也沒長齊的小鬼?」原本以為對手是人類的惡鬼,看著眼前的少年愣了愣,更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地放開不知死活的笑容。 
「……」 
「小鬼看來也是想修行的妖怪吧,不過居然想靠著保護人類來提高修為嗎?還真是笑死人了。老子告訴你,用吃的才更有效率啊!」 
「……」 
「碰到我算你倒楣,老子打算連你一起吃,誰讓你不知死活地擋路的!」惡鬼狂笑幾聲,凝聚起妖力究徑直往黑童子腦門砸去。 
「……」 
「好啊居然連閃都沒閃?你那招搖的武器是擺好看的嗎?」將黑童子的腦袋摁在爪心裡,牠慢慢往中間施力,打算就這樣將少年的頭顱捏成肉泥。 
「……欸~嘿嘿嘿嘿嘿……」 
「嗯……?」 
在惡鬼尖長的指甲刺破臉皮之際,黑童子發出了那熟悉的,喪心病狂的冷笑。他釋放妖力,伸出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狠狠往反方向一扳,八塊腕骨立刻分崩離析地與尺骨橈骨脫離。 
「嗚啊啊啊啊──你這小鬼!」沒料到黑童子有餘力反擊,魔物疼的摀住那隻廢掉的手。他這才驚覺,這回攤上的小鬼,層級根本不和他在一個檔次上,但為時已晚。 
「嘻嘻嘻嘻嘻……真是、令人噁心的東西……」黑童子執起巨鐮,他舔著從額上滴落下來的鮮血,將面前那不懂天高地厚的東西送回老家。 
罪罰黑‧連斬! 
「死吧……全部,奉還給你……」 

※※※※※ 

「這位公子,醒醒阿……在外邊睡覺會著涼的!」 
「呃嗯……?」 

黑童子是被一陣輕柔的女聲喚醒的,甫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名看上去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 
昨夜解決了魔物,黑童子便隨意在城裡找了座看起來還算寬敞舒適的庭院當作落腳處,趴在涼亭內睡下。他是沒料到這戶人家裡也有能看見他的人。 
「你是父親大人新招來工作的小廝嗎?還是來府上作客的大人的陪侍呢?」 
「嗯……?」剛睡醒就被一連串問話的黑童子有些懵,消化了少女的話半天才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請問……你是?」 
「我啊,我叫佐藤千雪。」被陌生的男人問話,少女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介紹自己:「我的父親就是會津城的城主。」 
會津城的公主……也就是此次工作要帶回去冥府引渡的對象吧。黑童子凝神暗自結印,不出意料看見少女虛弱到已經幾乎是微乎其微的陽氣以及所剩不足七十小時的陽壽。她的身體很不好,病弱的軀殼,只足以再支撐她三天。 
「千雪……名字,很美……」黑童子喃喃地道。 
「真是謝謝你了。」千雪掩嘴輕笑:「那敢問公子名諱?」 
「黑童子……」 
「黑童子,真是可愛~不過這不是本名吧,果然是某個貴客的侍從呢。」 
「嗯……」任由少女胡亂猜測,黑童子也沒打算辯駁。她說是就是吧,反正只要不影響他工作怎樣都無所謂。 
「你的主人何時要離開呢?」 
「三天……」黑童子猶豫了下,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後,等你時候到了,我就帶妳離開。 
「三天啊……」千雪思索了下,帶著小小期待地開口問道:「既然這樣,黑童子願不願意跟我交朋友呢?」 
「當……朋友……?」黑童子琢磨這話裡的意思,歪著頭問道。 
「大夫說我時日不多了……」少女眸中的光彩黯淡下來,語氣裡多了幾分失落:「我的身體很差,哪兒也不能去。所以我很孤單……」 
「孤單……嗎?」 
「能夠早日解脫自然很好,我也厭倦這副病皮囊了。但總覺得很遺憾呢,如果有人能陪我走過這段最後的時間的話……」 
「……好……」 
猶豫了一會,心性本就軟的黑童子便答應下來。如果能為一個即將香消玉殞的少女做些什麼,滿足她的小小願望,也未嘗不可。反正普通人看不到他,也不會讓女孩被懷疑清白什麼的,況且女孩病入膏肓,就算她真的失言將自己的存在透露出去了,估摸著也沒什麼人會當真。 
「那,黑童子,這幾天還請多多指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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